中国食品安全网讯(记者牛安春)近日,农业农村部数据显示,原料奶价格达4.35元/公斤,创下历史新高。这是原料奶价格继2021年2月份超越2014年高点后的再度破峰。
原料奶价格不断刷新的背后,是国内奶源的严重紧缺。上半年,中国乳制品工业协会甚至紧急发布通知,制止乳企高价抢奶行为。
规模化养殖场
有一支从农场走出来的团队,此时更加庆幸14年前自建大型牧场、走规模化养殖道路的决定。
2007年,尽管有业内人士嘲笑称,“飞鹤不做市场和销售,反而去做农民的工作”,但飞鹤始终相信“得奶源者得天下”,并进行了一场从理念到实践的奶源变革。
这是为了让中国宝宝喝上优质奶粉的第一步,也是中国乳业产业模式变革的第一步。
先行者:选择最难的路
飞鹤的创业团队大多生长在黑龙江,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国营农垦场,很多人自小就见惯了养牛、挤奶。
2001年,飞鹤乳业董事长冷友斌带着100多人的团队,接下了当时面临被兼并的飞鹤,在齐齐哈尔克东县成立了黑龙江飞鹤乳业有限公司,一起接下的还有1400多万元的债务。
18年后的2019年,飞鹤登陆港交所仅仅两个月时间,依靠奶粉单一品类就突破了千亿市值。
这条从农场走出来的逆袭之路,是怎么趟出来的?多年之后,冷友斌和团队最骄傲的事情之一就是决定自建大型牧场。
2007年前后,中国奶制品行业突飞猛进,看似平稳实际暗潮涌动。完达山、明一、蒙牛、伊利四大乳业巨头占据了近一半市场,另一半市场有700多家中小生产企业在厮杀,奶源竞争非常激烈。
乳业巨头在快速扩张的同时,都奉行着“自己不养牛,只从农户手上收奶”的原则。根据当年的市场数据,超过八成的奶牛场仅有不到五头奶牛。飞鹤乳业党委书记、生产事业部副总经理朱天龙回忆称,“当时的奶源市场是自由散漫开放型的,奶农们只是在农忙之暇用自家草料顺带养着几头奶牛,奶牛是散养、散放,奶是散收。”
乳品加工商为了获得奶源,争相在农村建立采奶站,由奶站、贸易商、卡车司机和中间人共同构成了乳业的奶源价值链。这意味着,奶牛的健康情况、牛奶运输中的卫生情况都很难掌握在乳品企业手中。
混乱的局面带来多重负面效应:奶源过剩时,大家互相砸价,甚至拒收,造成奶农倒奶,直接打击了奶农的养殖积极性。奶源紧张时,很难避免出现一些在牛奶中掺杂使假的情况。让朱天龙记忆深刻的是,当时检验设施很陈旧,都是用嘴尝,用试纸试,根本没有更深一步的检测。
飞鹤看到了这一模式蕴藏着的巨大风险。因此,坚定地认为从环境到牧场、从饲料到喂养、从生产到质检,每个环节的质量安全都要把握在自己手中。
要走这条路,首先必须改变家庭散养模式,采用规模化养殖。“建大型牧场投资大、回报周期长、风险高,奶农是无法完成的,只能由乳企把这个责任承担起来。”这是飞鹤的信念,冷友斌去美国考察大型牧场,学习乳业大国的经验,很快决定自建万头牧场,进行规模化养殖、科学化饲养。
回想这段决策历程,冷友斌说,“别人看到百分之七八十才动手,我看百分之三十,方向准了,对市场预判了,立刻就干。一定要比别人动得快,这才有飞鹤的今天。”
“奶源革命”探路者之难
飞鹤现在拥有7个自有牧场,奶牛存栏6万余头,种植牧草面积35万亩。但在2007年时,这条“奶源革命”之路困难重重。
首先是资金问题。当时,飞鹤连起步阶段的1400万债务都尚未还清,一年的销售额仅有几亿元,而建设一个现代化牧场需要7-8亿元,钱远远不够。而且建设牧场,奶牛出奶后才能见效益,五年才能实现收支平衡。
东北有一句俗语“家有万贯,带毛的不算”,大家都知道畜牧养殖的投入和风险。开董事会讨论建大型牧场时,7个董事,除冷友斌外无一人支持,跟随冷友斌出来二次创业的员工也不理解。
但冷友斌坚持,牧场必须要建,企业想要获得良性发展,必须要有自己的奶源。他说,“飞鹤所有做婴儿奶粉的奶,必须全部是来自大牧场的奶,这样才能保证产品安全。”
最终,对“品质”决无异议的坚守让内部达成了一致。2007年夏天,飞鹤自有牧场破土动工。
牧场建起来后,怎么管?2007年前后,国内养殖规模超过千头的牧场都极为少见,万头牧场更是绝无仅有,没有先例可供学习参考。甚至有业内人士嘲笑称“飞鹤不做市场和销售,反而去做农民的工作。”但飞鹤坚信,想要真正地把中国乳业做起来,这是一个正确的方向。
于是,飞鹤一边自己摸索,一边向国际牧业先进国家学习,先后引进了以色列、美国、欧洲等国家和地区先进的养殖技术和挤奶设备,并且花巨资聘请全球顶尖专家团队,因材施教带领本土团队,探索适用于飞鹤的大型牧场管理模式。
飞鹤牧场
从理念到实践的全面变革
指导归指导,国外的专家不会长待,依然需要牧场自己一点一点去摸索。
首先,养牛的理念发生了改变。传统养法是围绕怎么让人方便,实行规模化养殖之后,工作变成了怎么让牛舒服。飞鹤倡导对奶牛的人性化管理,奶牛每天享受着贵宾级的待遇。居住环境舒适,还配有人工“按摩”。在牛舍中,工作人员必须轻声细语地与奶牛交流;在挤奶间,始终飘扬着旋律优美的轻音乐,来安抚奶牛的情绪,让奶牛保持愉快的心情。飞鹤尽最大可能在日常管理的各个方面都做到了“以牛为本”,为生产更适合中国宝宝体质的奶粉做充足的准备。
其次,牧场逐步实现了精细化和信息化。在飞鹤自有牧场,奶牛饲养早就实现了精细化管理。飞鹤自有牧场的副总经理李威说,受限于资金和经验,传统的养殖方式是有什么就给牛喂什么,从2009年开始探索从单一的饲料变成多元化饲养,达到精准营养。
奶牛饲养达到精准营养
如今,在飞鹤牧场,奶牛每天的伙食费平均高达140元。食物来自飞鹤专属牧草种植基地,作物均执行绿色标准,有专业饲养团队研究牛的饮食消化。牧场还采用TMR(全混合日粮)饲养方式,按照不同奶牛群每天所需要的营养物质(包括能量、蛋白、纤维、各种矿物元素及维生素),制定有针对性的营养配方。基地还配建化验室,所有营养添加成分须经过严格安全检验和控制。
根据李威提供的数据,在这样的精细化管理之下,一头奶牛每天的产奶量比2013年增加了10公斤,年产奶量达到11~13吨,高于我国奶牛平均年产奶量9.7吨的水平。
信息化的变革也被深入到牧场管理的各个环节。为保证原奶的品质与营养,牧场利用电子身份识别系统(RFID)对奶牛进行严格跟踪管理,每头奶牛的详细信息,包括家史、来源地区等均记录备案。识别系统佩戴于每头奶牛的项圈之上,当奶牛进入挤奶厅,便有专门仪器扫描识别卡,记录每头奶牛的上工时间和奶量,实现了精准的奶质监控。
在这里,奶牛日粮的营养成分配方也被通过奶牛精准营养配方软件CPM进行智能设计。此外,飞鹤各个牧场使用统一的牧场管理软件,使各牧场所有生产数据的采集、整理、分析、预警报告都得到系统化管理。
挤奶大厅
在挤奶方面,牧场引进了瑞典、德国的榨乳系统,实现自动赶牛、自动榨乳、自动收集、自动制冷、自动清洗、自动隔离的全自动管理。牧场同时还将采用德国GEA公司的“魔腕机器人”挤奶设备,既能挤奶又能管理牛群,产品在挤奶同时对奶牛进行按摩,提高原奶的品质和产量。
开启全产业链新时代
飞鹤自有牧场所处的北纬47°,是世界公认的黄金奶源带。
这里光照时间长、阳光充沛、黑土地肥沃、牧草鲜嫩,为奶牛提供了天然舒适的生长环境。在这里,飞鹤建设了中国婴幼儿奶粉行业专属产业集群模式,开启了中国婴幼儿奶粉的全产业链时代。
飞鹤专属农场
有了全产业链的保障,飞鹤牧场产出的鲜奶乳脂、乳蛋白含量分别达到4.0%和3.3%以上,菌落指数指标小于10000cfu/ml,体细胞≤20万个/ml,安全性和品质远超中国标准,亦超过被视为国际生鲜乳最高标准的欧盟标准。
每天早晨7点,第一批奶牛从恒温牛舍有序走向挤奶厅。热乎乎的新鲜牛奶直接被采集进银色真空管道,在10分钟内被降至4℃存进贮奶罐,通过全封闭的低温安全运输车,最短2小时即可被运至工厂加工。这样的“2小时生态圈”大大提高了保鲜度,并减少了二次污染,能最大限度保证乳品的安全和品质。
政策和市场都对飞鹤产业集群模式给出了正向反馈。2008年11月,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发展改革委等13部委制定的《奶业整顿和振兴规划纲要》,其中特别提到了婴幼儿奶粉事件发生的其中一个原因是,奶牛养殖方式落后,规模化、标准化水平低,奶农与乳制品生产企业的利益关系不合理,提出必须全面加强以质量为核心的制度建设。
飞鹤牧场
朱天龙记得,当年飞鹤接待了一位前来调研的原国家质检总局的领导,看完飞鹤的牧场后。他说,飞鹤太有前瞻性了,这样的企业以后必将会是中国乳业的顶梁柱。他强调,飞鹤这种前瞻性,不只是挽救了企业,甚至也挽救了中国乳业。
那时,朱天龙意识到飞鹤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,并且极有可能带领中国婴幼儿奶粉行业走向新的征程。
2009年,在国产婴幼儿奶粉一片黯淡的情况下,飞鹤销售额增长超过10亿元,增幅超100%,并从此迸发出惊人能量,不断实现业绩及市场占有率的提升,一步步成长为行业龙头。2019年,中国飞鹤成功在香港上市,成为港股首发市值最大的乳企。
2020年飞鹤实现营业收入185.92亿元,同比增长35.5%。截至今年5月,飞鹤的市占率进一步攀升至19.2%,明星产品星飞帆更是蝉联中国市场第一大单品。
这背后的一个重要原因,就是飞鹤多年来对于打造专属产业链的坚持,对品质的坚守,以及对消费者的用心。飞鹤的先行先试取得的良好成果,也进一步激励了更多乳企布局上游奶源。
自2020年以来,国内已有多家乳企通过并购、自建牧场和签订合作协议等方式,加速上游全产业链的建设,重资打造产业集群。
作为先行者,飞鹤已经开始在专属产业集群模式的基础上,围绕产业链中的薄弱环节开展科研创新,从模式创新走向了技术创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