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湖莼菜”的名字很多人听过,那么它的味道呢?我猜很多人不知道,特别是年轻人,原因就是没吃过。
这道“杭州十大名菜”曾经在西湖景区附近的大小饭店都能点到,而现在只有楼外楼、西子国宾馆等老字号饭店里才能吃到,主要原因是本地莼菜越来越少了。自古以来,杭州铜鉴湖是莼菜的原产地和重要种植基地,近年来由于城市发展导致环境变化,变得不再适合种植莼菜,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。
杭州人陆社福就觉得特别遗憾,“西湖莼菜羹”里漂着湖北莼菜更是一件特别没面子的事情。2015年,他创立建德市千龙农业发展有限公司,在建德航头镇乌龙村承包了100亩水田,要把西湖莼菜的招牌留在杭州。
从摘茶叶到采莼菜
一到乌龙村,就能看到村口的田地被防水网分隔成许多大小不一的种植池,许多椭圆形的绿叶浮在水面上,既像荷叶又像铜钱草,这就是莼菜。
在水面上的叶子不是烧菜吃的部分,可食用的嫩芽在水面二三十厘米之下。采摘莼菜,要乘一条小船,采摘工趴在船头用双手拨开浮叶,把水面下的嫩叶和芽头摘上来。这是一项需要技巧和耐力的辛苦活,做起来并不简单。
65岁的徐彩云阿姨是乌龙村本村人,摘得一手好茶叶,手指功夫了得,但是适应采莼菜,她也要连闯两大难关。
第一关,乘船。采莼菜的小船,与其说是船,更像一个大号的盆子,很难掌握平衡。乌龙村依山而居,村民都是山民,自然没有高超的水上功夫。“一脚踏进去左摇右晃,吓得脸孔煞白,差点喊出救命来。”第一次采莼菜的窘迫样子,徐阿姨依然记忆犹新。
第二关,采摘。莼菜嫩芽裹满了胶质,滑不溜手,好似一条活泥鳅。采摘工需用指尖掐断莼菜茎,反手把嫩芽托在掌心里,再捞起放入水桶。整个过程要快准稳,饶是徐阿姨采茶练就的巧手,也要适应一番。
徐彩云阿姨每天天不亮就下水,短的干到正午,长则要做一天。趴在小船上劳作,对腰腿、脖子的负担都很大,但徐阿姨却很高兴能有这份辛苦。“65岁了,打工没人要,家门口有这份稳定的工作,一天下来能挣两三百元,我很高兴。”
莼菜可以这样烧
在乌龙村莼菜基地,采摘季是4月到10月中旬,一年可以采摘50吨。陆社福介绍,基地的年产量最高可达200吨,近年因为疫情和采摘工不足两个原因,没有足量生产。
采上来的莼菜,要经过清洗和分级,L级嫩叶和S级芽头。每天上午采摘,下午分拣,供给饭店的新鲜莼菜当天送出。
乌龙村自然环境优越,从白岭坑水库引来的饮用级水源即使酷暑时节也保持在25℃左右,最适合莼菜生长。种植莼菜,水好,胶质才厚,乌龙村优质的水源使得莼菜品质出众。现在,楼外楼、西子国宾馆、新新饭店等老牌名店,都成了陆社福的客户。
莼菜本身没什么味道的,我们从超市买来莼菜,总会觉得很酸,这是因为里面加了醋酸保鲜防腐。吃的时候要事先脱酸,用清水浸泡3个小时。
莼菜的烧法有很多,家里面烧汤和凉拌是最方便的。
西湖莼菜汤
先将莼菜放入煮沸的水中一氽,迅速捞出,放入汤碗中。然后把鸡汤或者火腿汤浇在菜上,再撒上鸡丝或火腿丝,淋上亮油即可,味道清香,清冽爽口。
凉拌莼菜
莼菜用漏勺清水冲洗两次沥干水分,洗净的莼菜放入碗中,加入姜蒜末,放盐;淋入生抽,放点儿醋,加少许香油;加入剁椒,撒把细香葱花,拌匀即可。
莼菜鱼圆
清水入锅,加入鱼圆,些许姜丝,煮沸至鱼圆全熟,加入莼菜,重新沸腾后调味,滴入少许香油即可。
还有更简便的做法,家里无论煮什么汤,出锅前放入洗净的莼菜,十几秒后出锅就是一道美味的莼菜汤了。(张凡 董倩 王彦涵)